然而仅凭一己之力杯水车薪。军政混乱，各方只顾私利。看着这些，李存孝沉默的脸上时常浮现冷酷，却也压不住胸中怒涛。他的少年锐气仍在，却被真实的人间惨状冲击得越发坚硬，也越发悲凉。

二十、迷途中的突破

朱温见短期内无法彻底击溃李克用，于是玩起怀柔之术。他秘密派人送来一封信，言辞恳切，似乎想招李存孝为己所用，允诺给他更大权力。此信被中途截获，由岑朗交到李存孝手中。李存孝看完信，怒火再次被激起：这朱温真是荒唐！他当场将信撕碎，让人烧个精光。

这一连串事件，让李存孝对朱温的仇恨愈深。于是乎，每逢与汴州军交手，他都几乎不留活口，刀刀致命，逼得敌将对其心惊胆战，称之为“活阎罗”。在战场上，他的确成了沙陀军无往不利的利刃，也一次次挽救阵线危机。

二十一、山雨欲来

远处朝廷风云诡谲，朱温日后必然会酝酿更大阴谋，李克用对此心知肚明，却也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扳倒对手。每回他想起在汴州差点被朱温烧死之仇，更兼对方不断侵扰河东之恨，总想着“有朝一日定要令其血债血偿”。李存孝也多次向义父表示愿先行探路，伺机暗袭汴州，但都被制止。李克用说：“万不可鲁莽，朱温的谋略远不止表面，切勿再让他趁机乱我后方。”

沙陀军内外弥漫大战前的焦灼，大伙儿都明白，这纷纷扰扰不会轻易散去，终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惨烈对决。李存孝回想自己从少年到如今二十余岁，这些年间做的事全是与刀血相伴。或许，他命定就是要走到乱世浪潮的最高处。只是，他心中并未多少快意。

二十二、出征前的誓言

河东王府大堂，李克用率众将商议下一步大计。梁野、岑朗等人列席。李克用道：“朱温老贼近来势盛，我们要与之周旋不易，唯有巩固本地，再择机反击。谁有意见？”众将纷纷颔首。随后李克用忽然看向李存孝：“你可有话说？”

李存孝抱拳：“若朱温***河东，存孝愿开锋在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