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咚咚狂跳的心一窒,喉头滚了几滚,呼吸都停了:“什么?”
女孩红着脸,目光潋滟:“嫁给你啊。”
猛的翻身,他像头牛,猛烈的喘息,目光锐利的锁着她。
“说什么!”
女孩环住他的脖子,在他涨红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结婚前不能睡一起的,要分开睡。”
男人仰头,狠狠呼出两口气,低低的笑声从他胸腔里荡出来。
铺散在床上的头发缠绕在他指间,他再也忍不住,压下去,狠狠吻住这个随意牵动着他的人。
他这辈子最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不顾一切的招惹了她。
他这辈子最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在那个春天听从本心的把藏在心里的话全都说给了她听。
他们相识的第四年,她答应嫁给他!
他真的要死了!
粗重的喘息,甘甜的女孩,他的大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胡乱的吻纠缠着她的唇舌。
她被他吻的嘴唇都麻了,女孩娇弱的哼唧惹起男人更强烈的反应。
他揽着她的腰,紧紧贴在滚烫的身体上。
女孩感受到了那里明显剧烈的变化,迷糊的理智瞬间被拉回,男人吮吻着她的脖颈,灼热激烈。
她用软绵绵的手推他,嘴里微弱的拒绝。
“哈浊,别……”
男人重重的嗯了声,埋首在她颈间,不规矩的大手勉强拉好刚被扯开的领口。
他紧紧抱着她,难耐的喘息。
“雅雅……”
***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要化了。
“我不知道你们那边结婚有什么习俗,带我回去见见你的父母,好吗?”
他是自卑的,在这段感情里,他卑微的不敢向她索求什么。
可,他也想得到认可,也想堂堂正正的做她的丈夫。
他没有双亲,没办法带她敬告自己的双亲,可他不想她因为他也失去双亲。
他的雅雅,应该是最最顺心,最最幸福的女孩。
“好。”
一只小手抚上他的头发,他喟叹一声,安顿好她,起身去外头冷静冷静。
被窝里的女孩拉起被子,遮住脑袋。
她起初意识到自己喜欢这个男人的时候是惶恐的,她知道她不会留在这里,也给不了这个男人什么承诺。
可他就像童年那种很酸很酸的喷壶汽水,一下就冲进嘴里,强烈不可忽视的存在,还带着一丝丝甜味的引诱。
她彷徨,害怕,有时候躲着他,有时候被他轻而易举的冲破防线。
直到那一个春天,寨子外头来了一群饿的皮包骨头的狼。
雅雅到这里的第二个年头,冬天出奇的长,本该是初春回暖的时节,依旧刮着凛冽的大风。
下午放学的时候,雅雅站在校门口看着孩子们一个个被领回家。
她已经习惯,甚至有些享受这安静平淡的教书生活。
又一阵大风刮过来,她搓了搓手,除了这能冻死人的冬天。
夕阳垂挂在天边,远处一个人赶着羊群,急匆匆的往寨子里走,嘴里还喊着什么。
她没听懂,不过看其他人匆匆忙忙的身影,她也大概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太阳彻底沉了下去,她躺在被窝里睡不着。
今晚的风格外大,吹着她的窗户咯吱响。
她把自己裹得更紧,不知道是因为傍晚时寨子里紧张的气氛还是不远处寨子里隐约传来的狗吠,她有点害怕。
越是这个时候,感官越被放大,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一声几乎听不见的不知道是大风的呼声还是野狼的叫声。